抚远人文

#东极抚远#中国最东端,长什么样?

来源: 未知  日期: 2022-10-24 20:46

2008年

在外漂泊近80年的黑瞎子岛

和银龙岛、明月岛等周边岛屿一起

正式回归祖国的怀抱

成为中国最东端的领土

(请横屏观看,黑瞎子岛全景;广义上的黑瞎子岛包括上述三个岛系,由87个江中岛屿和沙洲组成,摄影师@李伟)

它的回归

也令它所在的黑龙江抚远

进入大众的视线

这座名不见经传的东北小城

却是中国“四极”中的“东极”

最东的火车站、最东的机场、最东的港口

全都花落这里

抚远城市地标之一的东极广场,摄影师@龚强)

它也是中国的“日出之城”

每年六七月份凌晨3点便迎来日出

而它作为中国最早日出地的日子

更是占据了一年中的七成

(中国最早日出县级行政区示意,制图@龙雁翎/星球研究所)

它还是中国在东北亚区域合作的门户

两条大江绕城而过

坐拥江海联运之便

人均GDP常年位居黑龙江省前列

(请横屏观看,俯瞰抚远城区,摄影师@张扬的小强)

它足够遥远

许多人从未见过它的美丽

它也并不遥远

时代正不断揭晓它的传奇

抚远

究竟是一座怎样的城市?

这一切

都要从一个东极水乡的诞生说起

东极水乡

当我们翻开中国地图

我们能很轻易地找到抚远的所在

在如雄鸡的头颅般

高高扬起的东北地区

抚远仿佛一个略显突出的“鸡喙”

镶嵌于祖国东方的国境线上

(抚远区位示意,制图@陈志浩/星球研究所)

这并非是一般的国境线

而是由长达200多公里的江河组成

自西而来的黑龙江

自南而来的乌苏里江

在抚远东北角相遇、交汇

(画面左侧的黑龙江汊流与乌苏里江交汇;黑龙江与乌苏里江均属我国著名界河,摄影师@龚强)

它们留下黑龙江流域在中国境内

最后的雄浑与神秘

勾勒出抚远的轮廓

也将抚远打造成一个别具一格的

东极水乡

很多人可能想象不到

偏居一隅的黑龙江

其在中国境内的长度

竟位居全国所有河流第三

仅次于长江、黄河

而其总流域面积

甚至达到了185.6万平方公里

连长江在其面前都只能屈居第二

(黑龙江流域示意;黑龙江流域主要包括中俄蒙三国,制图@钟雨恬/星球研究所)

发达的水系

储藏庞大的水量

孕育雄浑的奇景

在抚远江段

黑龙江干流的宽度可以达到3~4公里

在夏季丰水期

上游集中的来水往往迅猛而至

奔腾翻涌、漫流倾泻

形成大面积的洪水

鲸吞周遭的一切

(请横屏观看,黑龙江干流抚远段,摄影师@郭宏宇)

驯服江水的

是冬季抚远动辄降至零下30度的严寒

从11月下旬起

宽阔的河面就开始封冻起来

形成持续近150天、最厚可达1米的冰层

若是遇上暴雪天气

数十公分厚的积雪将掩埋大地上的一切

(请横屏观看,雪落黑龙江,摄影师@陈雷)

但河流是有生命的

春季到来、冰雪消融

四月份便迎来了开江的时节

所谓开江

指的是河流上的冰层碎裂、解体

化身漂浮于江面上的流冰

随江水一起向下游奔涌

蔚为壮观

而在一些年份

上游开江迅速而下游缓慢

流冰在下游堆积推高水位

便可能发生凌汛

漫溢的洪水混杂着冰碴席卷两岸

被当地人称为“倒开江”

(请横屏观看,黑龙江开江,摄影师@陈雷)

年复一年的洪泛

重塑着大地的形态

黑龙江和它的支流携带着泥沙

在小兴安岭、完达山、布列亚特山等

一众山岭之间肆意摆荡

逐渐冲积出一个极其低平而狭长的平原

这便是三江平原

特别是在抚远一带

更是形成了连绵数十里的江中沙洲

被称为抚远三角洲

大名鼎鼎的黑瞎子岛

正是三角洲中面积最大的一个岛屿

(请横屏观看,三江平原地形示意,制图@陈志浩/星球研究所)

河流对大地的改造

还远不止于此

漫溢的泥沙固然沉积成平地

河水却要为自己寻一个归宿

有时

它们在平原中跌跌撞撞

形成无数条蜿蜒曲折的长蛇

(乌苏里江支流抓吉河流经三江平原腹地,摄影师@马春林)

有时

它们掉进一个不期而遇的地表洼地

就此作为大大小小的湖泡而存在

其数量之巨

抚远境内多达800多个

(请横屏观看,抚远最大湖泊大力加湖,摄影师@孙浩辰)

除此之外

它们还会被无垠的大地所容纳

土壤尽其所能地吸收着这些水分

将其转化为丰沛的地下水

这些水分会在秋冬冻结、形成冻土

最深可达2米多

并在春暖花开时重新消融

如此循环往复

有始无终

由于抚远纬度较高

土壤表面的蒸发量相对薄弱

再加上江水不时的泛滥

使得这里的地表终年过湿

淤积的水分同土壤混合在一起

形成连片的沼泽

沼泽型湿地由此形成

(斑斓的三江平原沼泽,摄影师@石耀臣)

这是我国沼泽湿地

面积最大、分布最集中的地区

仅抚远境内的湿地面积

就可达到6.8万公顷

特别是黑瞎子岛

几乎全境都是湿地

尤为珍贵

(通往黑瞎子岛的乌苏大桥,摄影师@堂少)

对抚远这座东极水乡来说

江河是它的筋骨

湿地是它的血肉

而在这片广袤湿地之上所生长的

生灵万物

则是它的眉目与灵魂

在整个湿地生态系统中

最引人注目的

当属这里的植被

由于湿地地表长年过湿

这里的植物也适应着不同的微观环境

形成极具特征的

带状分布状态

(请横屏观看,三江平原湿地剖面示意,制图@王天怡/星球研究所)

在地势落差相对较大

排水条件较好的地带

落叶阔叶林的天下

漫山遍野的葱绿

遮天蔽日

抚远的森林,摄影师@郭宏宇)

而在地势更为低平的地带

由于土壤含水量升高

森林退化为岛状分布

取而代之的则是可达3米多高的灌丛

再往湿地深处行进

地表积水愈多

就连灌丛也难以征服这里

各类草本植物

成为这一地带最繁盛的生命

(请横屏观看,抚远湿地中的薹[ tá i] 草,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)

茂盛的植被

重塑着这座东极水乡的一切

它们春秋更岁、荣枯相继

零落后被沼泽包裹吸收

历经漫长的演变

成为土壤中异常丰富的腐殖质

也使得三江平原

成为了世界上黑土分布最广的地带之一

植被还为这里带来了丰富的动物种群

大到黑熊、野猪、狍子

小到黄鼬、狐狸、獾子

都在这个复杂的生态系统中

找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

(请滑动查看,黑瞎子岛上的黑熊;“黑瞎子”一词在东北方言中正是指黑熊,摄影师@龚强&李伟)

天空中的旅行者

也对这里颇加青睐

每年春天冰雪消融时

成群的候鸟从南方回归

气候温和、食物充足的三江平原湿地

无疑是一座生活和繁衍的理想乡

(三江平原湿地同时也是许多更为北方的候鸟的越冬地;请横屏观看,抚远湿地里的候鸟群,摄影师@陈雷)

据统计

抚远境内的湿地栖居的鸟类

可达263种之多

其中不乏东方白鹳、大天鹅等珍贵的物种

(请滑动查看,抚远湿地中的鸟群,摄影师@堂少&毕加思索&陈雷)

巨兽主宰陆地

飞鸟征服天空

而对遍布于湿地的江河湖沼来说

鱼类则是它的宠儿

它们不仅是湿地生态系统中的关键一环

还成为与人类社会连结的纽带

令这片土地成为一座独树一帜的

东极渔都

尽管陆地上的草木和鸟兽

已经令人目不暇接

但当我们将视线投向宽广的水域

便会发现

抚远终究还是鱼的天下

(请横屏观看,抚远市鱼类资源示意,制图@龙雁翎/星球研究所)

体长动辄可达五六米

体重可达一吨的鳇鱼

是黑龙江中最庞大的“黑龙”

它虽喜欢匍匐于江底

却是不折不扣的食物链的顶端

一口便能吞下数十条小鱼

它起源于一亿多年前的白垩纪

见过恐龙世界、也见过人类文明

至今仅存于黑龙江流域一带

堪称是这片土地上的“活化石”

鳇鱼的近亲史氏鲟

则是它体型与性情上的“缩小版”

饶是如此

它3米长的身躯和100多公斤的重量

也足以在其他一众鱼儿面前称王称霸

(请横屏观看,抚远鱼博馆中的鲟和鳇,摄影师@郭宏宇)

对于鳇、史氏鲟等鲟科鱼类而言

洄游是它们生存的天性

两江交汇、河底砂石密布的抚远

是它们优良的产卵场

每年春秋两季

都会有成群的鲟、鳇从各处涉水而来

在此延续它们传承亿万年的血脉

不过要说洄游

即便是鲟、鳇这样的水中巨人

大马哈鱼面前也得退让三分

这种广泛分布于北太平洋冷水水域中

号称“一生只产一次卵”的鱼

堪称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洄游性鱼类

每年一到秋天

性成熟的大马哈鱼群

便会开启它们悲壮的旅行

它们从大海中逆流而上

越过急湍、越过狂涛

历尽艰险回到它们出生的地方

在那里

它们诞下自己的后代

也在不久后迎来自己的死亡

(大马哈鱼,其身上的橙红色条纹是其处于繁殖期的重要特征,图中正在逆流洄游的大马哈鱼属于英国的种群,仅做示意,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)

当然

发生在抚远水下的故事

也并非都是这么悲壮

鲢鱼、草鱼等传统家鱼

习惯在水草丛里穿梭摇曳

小小的泥鳅鲶鱼

也在滩涂淤泥里自得其乐

还没有一根手指长的湖鱥[guì]

更是成群结队

和成百上千个兄弟姐妹一起

穿梭于朝朝暮暮中

春秋、生死、起落、浮沉

无论是弱肉强食还是和谐共生

在抚远的水面之下

有着一个生动了亿万年的世界

(抚远市鱼博馆中的“镇馆之宝”——国内最大的鳇鱼标本,年龄108岁,重1128斤,摄影师@孙浩辰)

而在水面之上

另一个世界也开始介入

那便是

人的世界

早在先秦时期

生活于此的肃慎人

就依赖这里庞大的鱼群

因地制宜发展出了独特的生存方式

那便是渔猎

他们就地取材

利用桦木、江石等材料制作工具

猎取林间的野兽

捕捞江中的鱼群

(新石器时代的陶钵,其上有疑似波涛纹,出土于抚远亮子油库遗址,图片来源@抚远市文体广电和旅游局)

千百年过去

当中原内地经历过无数战乱与变革

这些在东北荒野中求生的人们

依然沿袭着祖辈的生活

而中原对他们的称谓也几经更迭

其中最边远的一支延续至今

那便是赫哲族

在今天的中国民族版图中

赫哲族无疑是十分醒目的存在

一方面

他们紧邻国境线而居

沿着黑龙江与乌苏里江

散落着稀疏的村寨

(中国赫哲族分布示意,制图@钟雨恬/星球研究所)

另一方面

他们是我国北方少数民族当中

唯一曾以渔业为主的民族

国人耳熟能详的《乌苏里船歌》

便生动描绘了他们的渔猎生活

(《乌苏里船歌》部分歌词,郭颂、胡小石作词)

“乌苏里江来长又长

蓝蓝的江水起波浪

赫哲人撒开千张网

船儿满江鱼满舱”

然而

歌词所描绘的图景

还只是赫哲族人

丰富的捕鱼技巧中的一种

事实上

赫哲族人的捕鱼方式之多

简直超乎想象

春季冰雪消融

饥饿了一冬的鱼群 聚集觅食

赫哲渔民抓准时机

利用渔网、鱼叉等工具展开夜捕

所获之鱼乃全年最多

(抚远渔民趁着残夜将明之时在乌苏里江上捕鱼,摄影师@陈雷)

到了气候湿热的夏季

渔民们则会整修渔具

同时利用簗[ zhù ]子等工具拦在河中

较为便捷地获取鲜鱼

白露之后

进入秋季鱼汛期

大马哈鱼等洄游性鱼类

开始活跃于江河之中

渔民将网桩插在河心的漩涡中

在河水本身流向的诱导之下

鱼群往往“自投罗网”

(小女孩捧着一条大马哈鱼,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)

冬季江水封冻

有经验的渔民便会

在水流稳定的区域凿开冰层

用一种特殊的鱼钩缓慢搅动江水

以钓取冰面之下的大鱼

(冬天的严寒是天然的冰箱,渔民捕捞上来的鲜鱼会迅速结冻,就这么倒插在鱼市里等待顾客,摄影师@涟漪de)

在对鱼的获取上

抚远的赫哲族已是驾轻就熟

而更令人啧啧称奇的

则是他们对鱼的利用

光是吃鱼就不简单

赫哲人习惯将鱼肉切成细丝

拌以醋、盐,佐以姜、葱

生吃以求其鲜美

谓之“刹生鱼”

是今日抚远最具盛名的特色美食

(赫哲族大妈正在制作刹生鱼,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)

又或者会将鱼皮剥下

以炭火烤至四五分熟

蘸盐而食

另是一番粗犷的饕餮盛宴

而剥下的鱼皮

则在赫哲族社会中发挥着更大的用途

人们将其晾干、卷叠、捶打、染色

最终缝制成独特的鱼皮衣

就连缝制衣服所用的针

也以鱼骨磨成

可谓物尽其用

(赫哲族鱼皮衣制作工艺示意,制图@龙雁翎/星球研究所)

而随着清末以降

关内的汉族人口逐渐移民至此

悠久的捕鱼文化也为更多人所习得

并在现代化技术的加持下

将抚远打造成真正的“东极渔都”

人们着力发展鱼制品加工业

鱼肉罐头、鱼子酱等风味食品

将东极美味送往全国各地

(以传统工艺制作鱼子酱,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)

人们利用先进的生物科技

开展鲟、鳇等珍稀鱼种的人工繁育

保护抚远的生物多样性

人们还将传统的捕鱼文化保留下来

建起兼具科研、观光、展览价值的鱼博物馆

记录着这座东极渔都的沧桑历史

(抚远城中的鱼博物馆,摄影师@石耀臣)

然而

抚远的沧桑绝不仅于此

当我们的视线越过滔滔江水

彼岸熟悉而陌生的山野提醒我们

抚远还是一座 交织于历史荣辱中的

东极边城

早在17世纪中叶

在远东大举扩张的俄国人

便开始垂涎彼时尚为清朝内河的黑龙江流域

(沙俄入侵中国东北示意,制图@钟雨恬/星球研究所)

日渐衰落的清廷

已无力阻止国土被蚕食

至于19世纪末

外东北多达100余万平方公里的领土

先后沦陷于沙俄手中

处在黑龙江与乌苏里江交汇处的抚远

由此成为中国最东端

被推上了历史的前线

此后数十年

黑龙江流域战火频仍

特别是九一八事变后

日寇在此施行残暴的殖民统治

抚远境内土匪林立、走私成风

百姓生活饱受贫苦

(哈巴罗夫斯克旧名伯力,位于黑乌两江汇流处以东,距抚远县城仅65公里水路航程。其于1860年被沙俄侵占,时至今日已是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城市之一。图为从抚远远眺哈巴罗夫斯克,摄影师@郭宏宇)

农业落后、工业空白、商贸凋敝

这样的边城抚远

又该怎样摆脱内外交困的命运呢?

办法只有一个

那就是团结起来

同全国各族人民一起

建设自立自强的新中国

成为她国境线上的铜墙铁壁

(位于抚远市乌苏镇的乌苏镇哨所始建于1962年,是中国最东端的哨所,被誉为“英雄的东方第一哨”,摄影师@李伟)

但是仅仅依靠军事力量

还不足以改换新天

只有因地制宜地改造自然要素

才能真正改变这片土地的命运

转机发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

为了保证中国的粮食安全

支持全国经济建设

中央发出了开发“北大荒”的号召

所谓“北大荒”

指的便是以三江平原为核心的广袤湿地

这里不仅土地平坦、水源丰富、黑土广布

夏季光照时间长

而且人口稀少、人地矛盾较轻

极富粮食生产的潜力

(请横屏观看,三江平原一望无际、千里平畴,摄影师@郭宏宇)

为了开垦这片野草丛生的沼泽

来自全国各地的官兵、知青、干部

纷纷踏上三江平原的土地

仅来到抚远的就多达数千人

他们挽起裤脚、拿起镐子

在寒冷、蚊虫、野兽和远离城市文明的条件下

争出一片又一片平坦广袤的耕地

从1966年至1981年的短短十五年间

抚远的耕地面积从381公顷

猛增至2.36万公顷

人均耕地面积跃居全国前列

人们在这些新开垦的土地上

建起一个个农场

这里的作物连片种植过万亩

产出的“东极大米”远销全国各地

(连片种植的一大优势是便于人们采用机械化收割,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)

时至今日

抚远已成为我国

机械化程度最高的商品粮基地之一

昔日的“北大荒”

成了如今的“北大仓”

除此之外

这里还有亚洲规模最大的

蔓越莓种植基地

形成了高效益、多样化的农业结构

(蔓越莓即大果越橘< Vaccinium macrocarpon> , 是一种适宜冷湿环境生长的作物。 每到秋 天成熟季节,果农便会向田 里注水 ,待果实漂浮在水面上后进行圈收,摄影师@陈雷)

大地迎春

江河也冰雪消融

改革开放之后中苏(俄)关系回暖

作为祖国最东端的抚远

同一江之隔的邻国的联系日趋紧密

2008年

中俄在黑瞎子岛举行仪式

其西半部正式回归中国

中华特色的宝塔同俄罗斯风格的教堂

在岛上遥相呼应

共同守护着来之不易的和平

(请横屏观看,东极宝塔与黑瞎子岛日出,摄影师@龚强)

而在经济上

中俄之间的往来则更显密切

每年四五月份

沉睡在黑龙江南岸的莽吉塔港

都会准时醒来

迎接从哈巴罗夫斯克

甚至自太平洋逆流而上的货船到来

(与俄罗斯仅一江之隔的莽吉塔港,码头上堆满了进口的木材,摄影师@石耀臣)

它是东北地区少见的内河深水港

最大水深可达17米

来自俄罗斯数以万吨的木材、大豆

悉数从这里登岸

接下来

它们会换乘铁路

浩浩荡荡直奔哈尔滨、沈阳等大城市

继而去往全国各地

(客货共线的前抚铁路是中国最东端的铁路,图为火车穿行于抚远的森林中,摄影师@堂少)

依托于莽吉塔港

抚远已跻身黑龙江省五大边境口岸之一

其边民互市贸易区

也成为全省最大的俄罗斯商品展售平台

来往于口岸之间的不止是货物

中国游客也不断经由抚远

免签进入俄罗斯境内旅行

领略独特的异国风情

(抚远东极机场拥有临时国际航空口岸,可直飞哈巴罗夫斯克,摄影师@龚强)

区域的和平、产业的发展

催生出一个崭新的抚远

其人均GDP常年位居全省前列

并一度荣登全省各县(市)榜首

显示出强劲的经济实力

(2020年黑龙江省各县市人均GDP排名示意,“市”指县级市,制图@龙雁翎/星球研究所)

而更为直观的

则是它城市面貌的改变

它将清新留在了这里

宽阔平直的道路

穿梭于色彩斑斓的建筑之间

(抚远街景,摄影师@郭宏宇)

它将壮美留在了这里

围绕“日出”打造出一系列观景佳 处

吸引各地游客打卡留念

(在抚远东极广场观看日出的游客,摄影师@石耀臣)

它将开阔留在了这里

造型独特的滨江步道

仿佛将黑龙江揽入城市怀中

(请横屏观看,抚远城区中造型新颖的滨江步道,摄影师@陈小羊)

它还将烟火气留在了这里

火爆的东升夜市

不仅飘洒着美食的香气

也洋溢着东北人的豪爽与豁达

(抚远东升夜市,摄影师@郭宏宇)

这就是中国最东端的世界

在一场场壮美的日出中

江河、岁月、人间

都被一一映亮

“日出之城”

东极抚远

它迎接太阳

也迎接希望

本文创作团队

撰稿 | 江上帆

图片 | 昼眠

设计 | 龙雁翎&王天怡

地图 | 钟雨恬&陈志浩

审校 | 河边的卡西莫多&山月楼&陈景逸

封面摄影师 | 郭宏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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